第(3/3)页 那后生一声怒喝,身后的数十名青壮齐声附和道。 “对!不许进!滚出去!” 声浪之大,竟将丁家那帮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打手,都震得后退了半步。 丁家管事脸色难看,他没想到这帮泥腿子竟然这么硬气。 往常只要报出丁家的名号,哪个村子不是吓得瑟瑟发抖? 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给我打进去!” 管事恼羞成怒,一声令下。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时,祠堂这边也得到了消息。 族长苏德海听闻丁家打手围堵村口,不仅没有惊慌失措,反而猛地一拍大腿,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。 “好!来得好啊!” 几位族老都懵了,连忙问道。 “族长,这都火烧眉毛了,怎么还是好事?” “你们糊涂啊!” 苏德海压低声音,眼中闪烁着精光。 “他们大张旗鼓地来村里堵人,这说明什么?” “说明他们根本不知道,墨儿已经走了!说明他们还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打转!” “只要把他们拖在村口,拖得越久,墨儿他们在路上就越安全!” 说到这里,苏德海立刻开始排兵布阵道。 “传我命令,让村里的青壮只许守,不许攻。” “就在村口耗着,别真的打出人命来,但也绝不能放他们进来一步!” 随后,他看向旁边几位,眼神犀利的婶娘,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道。 “另外,让村里那些嘴皮子利索的妇人们都去村口。” “给我骂阵!怎么难听怎么骂,把丁家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溜溜!” “务必让他们气得跳脚,却又无可奈何!” 于是,苏家村口出现这样一幕。 几十名苏族青壮手挽手,肩并肩,在路中间组成了一道人墙。 任凭丁家打手如何推搡、恐吓,这道人墙都纹丝不动。 而在人墙之后,是一支由村中妇人组成的队伍。 带头的是苏墨的一位本家婶子,平日里就以嗓门大,骂人词汇丰富著称。 她双手叉腰,站在高处,指着对面丁家管事的鼻子就开始输出。 “呸!哪里来的野狗在咱们村口乱吠?瞧你长得那尖嘴猴腮样,一看就是当年你娘生你的时候没夹住,把你掉进尿盆里泡发了!” “丁家?我呸!我看是缺德带冒烟家!欺负老实人算什么本事?有种你们去边疆杀鞑子啊?一群只会窝里横的软脚虾,生孩子没屁眼的玩意儿!” “哎哟,看那个拿棍子的,腿抖什么?是不是昨晚在窑子里把精气神都泄光了?就你这熊样还想进村抓人?回家吃奶去吧!” 妇人们的骂声此起彼伏,用词之粗鄙、角度之刁钻、气势之磅礴,简直如同狂风暴雨。 丁家那些打手,平日里也就欺负欺负不敢还嘴的老实人,哪里见过这种阵仗? 他们虽然凶狠,但总不能真的冲进去,打杀这群手无寸铁的妇女,更何况前面还挡着一群虎视眈眈的壮汉。 那个领头的管事,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,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对面道。 “你……泼妇!简直是泼妇!” “泼妇怎么了?泼妇也比你们这些,给人家当狗的强!” 丁家众人此时只觉得进退两难。 冲,冲不进去。 退,回去没法交差。 骂,又骂不过。 一时间,苏家村村口陷入了僵局。 而在这场骂战掩护下,几十里外的山道上,两辆载着假官差的牛车。 正趁着天色,平安地越过了最危险的一道关卡,向着韶关方向疾驰而去。 第(3/3)页